又接着说了起。
    “我就奇了,这澳洲人也讲上古先贤?便要那小孙儿好好说一说澳洲人是怎么讲的。”话到这里,杨世祥先是“唉”地长叹了一口气,之后却不再复述儿子的原话,而是自己重新组织归纳了一番:“这澳洲人啊,他们认为,这些上古先贤之所以伟大,是因为他们发明的东西,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”
    张岱皱着眉头,忍受着“生产力”、“社会生产”、“生产效率”一类闻之似有所指但却拿不准具体含义的专有词汇,听了将近10分钟的澳宋二手版人类文明工具史观又或者称为科技史观。从燧人氏掌握了火开始,人类开启了灵智,制陶、草药、种植、桑蚕,每一次发明都极大地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,极大地改善了人类的生活。而技术也是在不断进步的,从穴居,到树巢,再到木屋、村寨,最后夯土为墙,烧砖筑城,又或者从“采首阳之铜”到炼铁锻钢,而技术进则是依赖于文字的发明和知识的传承
    张岱自己是个修史的,尽管在另外一个时空他是以美食家和散文而出名,但他真正的心血之作石匮就是明史的骨架子。若要分类,他的历史观当然还是传统的正统史观和英雄史观,第一次接触到唯物史观分类中以工具发展、科技发展为索引的全新概念,对他的震撼可想而知。孔孟之儒都讲究“法先王”,讲究今不如古,故而要法先王以恢复三代之治。“法先王”作为一种政治正确,尽管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对,却也没人敢正面挑战。荀子倒是提出了“法后王”,但却不是说一代更比一代强,而是先在心目中构建一个尚未出现的、或许会存在于后世的“理想王”,然后要求现在的人君加强自我修养逐渐靠近这个“王的
二百二十八节 临高的文事(4/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