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这所只有生员才能入学,府学的训导和教谕兼任山长的广州头号院里,应试是头等大事,院师生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应试运转。虽说知道澳洲人不开科举了,可是除了四五经,时文应制诗之外,其他学问他们亦不懂,既然院还在发食米和膏火银子,院内的诸生也就继续着他们的“学业”了。
不过,外面的翻天覆地,多少也影响到了院内。对于文澜院的学生说,最大的变化就是院提供的饭食明显好了起。过去院每日供应三餐,但是伙食质量低劣,除了一些穷生之外,家中稍有资产的小康之家的子弟便不愿在院内吃饭。饭是掺杂着许多秕谷沙子的陈米煮得,就是供下饭的菜肴也是难以入口。不是臭鱼烂虾,便是菜皮萝卜,煮个没肉的鸭架子便是打牙祭了。
如今院的送的每日三餐,两稀一干,都是上好的白米。菜里每日也能了荤腥,初一十五亦有整鱼整鸡的大荤的供应。原先用着各种名目七折八扣的“膏火银”、“食米”也都按时按量的发了;在院内各种趾高气扬的夫役们,最近也变得恭敬了许多。
澳洲人对院也是秋毫无犯。除了办理户口和牌甲的时候,有警察和“干部”登门调查之外,官差从不到院。据说院董和掌事的几次请大宋的刘府尹到院“讲学”,刘府尹都推脱了。
澳洲人的态度客气而冷淡,院里的诸生们多少有些失望。要知道这文澜院,可是广州府的头号院。不但有钱,而且有名。要入院的,必须是有生员功名的,出去乡试,考中举人亦是广州府最多的。
原以为澳洲人打进广州要改朝换代,总得招揽些读人辅佐。为此院里一度还展开过相当热烈,几乎要动手的讨论:要
二百四十七节 除旧布新(十)(2/5)